剧终前夜：镜头外的秘密

灯光暗了又亮，剧组的咖啡机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我蜷在监视器后方的折叠椅上，看着林知远褪去衬衫时脊背的汗水在聚光灯下泛着银光。他今天穿那件米色真丝衬衫，剧组所有人都说那是为新戏准备的道具，只有我知道那料子是他床头柜抽屉里压了三年的私物。

"Action！"

导演按下计时器的瞬间，林知远转过身来。他的眼神里裹着烟雾，嘴角噙着那抹熟悉的讽笑——这分明是上个月我们在剧组道具间偷吃宵夜时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他咬榴莲时舌尖沾着果肉的样子，喉结滚动的瞬间几乎要冲进场景抢走他的台词。

"这场戏需要更多情绪张力。"导演捏着雪茄在烟雾里踱步，"让角色的欲望在每个毛孔里炸开。"

林知远走到场景中央的红木桌前，手指轻轻摩挲桌面的雕纹。那道浅浅的划痕是我三天前用指甲刀刻下的，此刻他俯身时腰带链扣恰好卡在划痕上，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我看到化妆师递过来的威士忌杯里浮着的冰块其实是个定制的银质骰子，这是道具组昨晚加班赶工的成果。

"你的呼吸太均匀了。"他突然对镜头外的空气说，"真实的人类在极度渴望时会不自觉屏住呼吸，就像现在这样——"

他突然攥住我的手腕。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拽进场景里。他的手掌贴着我后颈骨的温度烫得惊人，指节微微发青，像是下一秒就要掐碎我的喉管。我闻到他腋窝混合着古龙水和汗水的气味，这种味道让我想起去年秋天我们在片场抢拍雨戏时，他故意把雨衣披到我肩上那个下午。

"Action！"导演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林知远把我压在红木桌上。他的舌尖划过我锁骨时，我听见镜头转动的咔嗒声。剧组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戏要拍到凌晨三点，没人会拆穿我们此刻正演着真实的欲望。他的腰带卡进我大腿内侧的肉里，我听见自己发出沙哑的喘息，这倒真像极了戏里那个被压迫到极限的反派。

"Cut！完美！"导演终于满意地挥了挥手。

林知远松开手后，我的手腕上还留着指痕。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银质骰子塞进我掌心，骰子上刻着的不是数字，而是六个不同的拍摄日期。我们都知道这出戏要拍到最后一颗子弹从枪膛里射出，最后一个镜头里他要真的把我推下场景里的旋转楼梯。

夜班灯光师已经开始收工。我看着林知远整理衬衫领口的动作，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总爱穿米色真丝——那料子贴着皮肤时，会显出最诱人的粉红晕泽。